这个颜色其实很难驾驭,但穿在她身上却格外有一种风情。
盛鸢说完,就径自走了出去。
她的烟始终在手指间夹着,并没有真的抽。
正是晚餐时间,但此时顶楼的人却并不算多,低而细的说话声从旁边的蒙古包里传出来。
盛鸢另只手臂搭在栏杆上,在心里盘算着第几分钟的时候陈修然会过来和她告辞。
视线淡淡向下瞥时。
人来人往的尼罗河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忽而映入她的眼帘。
很奇怪。
明明此时夜色昏寐,他们之间隔了四层楼的距离。
夜晚的河边人流很大,穿着各色夸张衣服的各国游客往来喧嚷。
但她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盛洵。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米色的丝质衬衫。
虽然只是简单的白色,但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仍能看出来衬衫的做工很重工,丝绸的材质随着他的动作,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衬衫的款式很宽松,过于柔软的布料,穿不好会显得整个人没有精气神。
但搭配上盛洵整个人慵懒倦淡的气质,却显得刚刚好。
男人姿态闲懒地倚在河边的栏杆上,晚风撩起他的衣摆。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指间夹了一支烟,赤橘色的火星在夜色里半明半灭。
他应当也看到了她。
或者说,在她看到他之前,他就看到了她。
盛鸢视线落下去时,恰好和他在半空中对视上。
那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