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旁若无人地对话。
用阿语,显然是不想让盛洵听懂。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法蒂玛说出“你对他不一样”的时候,盛洵低垂着的眼睫,忽然剧烈地颤动了下。
汹涌而短促。
除了他自己,无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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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法蒂玛是真的没事以后,盛鸢才转头去看盛洵。
男人垂着首正在玩手机,似乎在跟什么人聊天,神色始终很冷淡。
察觉到盛鸢那边对话停止,他漫不经心将屏幕熄灭,抬头,面无表情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法蒂玛刚刚那些话起了作用,盛鸢现在面对他时,心里总是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夜晚的风有点凉,她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问他:“你要喝点什么吗?”
盛洵抬了抬眉,不大感兴趣地问:“有什么?”
盛鸢想了想,将菜单拿给他。
菜单是盛鸢自己做的,里面有中文、英文,和阿拉伯语。
店里除了咖啡、酒水以外,还有一些开罗本地的小甜品。
盛洵点了一杯澳白和一块榴莲流心巴斯克。
一共八十埃镑。
他拿出皮夹准备付钱。
盛鸢拦住他:“就和晚上的饭钱抵消了吧,我本来还欠你一顿晚饭钱。”
听到“欠钱”这两个字的时候,盛洵神情微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
短暂的停顿过后。
盛鸢忽然听见他喉腔里发出一声很淡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