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就肩并肩走出去了。
盛鸢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其实分开的这些年,盛鸢经常会听到盛洵的名字。
可能因为她的专业就是和航空工程相关的,加上他常年飞中埃线,因此,学院里那帮女同学经常会提他的名字。
不仅是女生,连男生提到他时语气也都很欣赏。
说一个合格的飞行员,一定是对自己驾驶的飞行器一百分的了解,才能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带领大家逃出生天。
盛鸢起初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还总是不习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天站在昏黄的路灯底下说“桑妤,我不会恨你,但我也不再爱你了”时的神情。
但就很像是你身上有一个疤,你一开始还会感觉到疼,但时间久了,它结痂了,变成了厚厚的茧。
伤还在,但你已经麻木了。
感觉不到痛了。
所以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盛鸢都在练习,练习如何在听到盛洵的名字时,能够表情不再僵硬。
就和每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听到他名字时一样。
她自认为自己练得很好,这么久以来,没有任何人看出端倪。
但是她却没有练习过,假如有一天见到盛洵,她要如何表现。
毕竟,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盛洵了。
盛鸢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