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作为一名女性继承人,如果她想继承老爹银行里的存款,这是没问题的。
如果她想继承老爹生意场上的工厂店铺和各地农场以及成千上万名员工,并且维持这份生意,每天抛头露面的和华尔街精英们签合同做生意……那她需要突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经商才华,先向美国国会提交修改法律的提案,再搞定马萨诸塞州的法律,再搞定舆论问题再搞定自家公司里的员工股东的不信任,再搞定华尔街精英们对于女性的天然偏见和排外,确保不会倒于这些大富翁们看见女性执掌生意以后,立刻想要冲上来啃一口肉,然后群起围攻的危机……
如果她能够过五关斩六将的做到这一切,那甚至已经不能用玛丽苏来形容了,那得用超级巨挂来形容,全世界都算围着她转!
然而悲剧的现实是,她的技能点全都砸在调查员上面了。
想做个女商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她连老爹公司里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明白,更别提执掌一个庞大的商业王国了。
她如果吃喝玩乐,估计一百年也花不完家里的钱,如果管理生意,不出一年就能把家里的财产全部赔光。
至于后一种就更扯了。
在十九世纪这种大环境之下,男性普遍都歧视女性,区别只在于明显歧视隐形歧视,还是压根没有发现自己歧视但实际歧视了。
心意相通的高富帅真爱什么的,几乎不可能遇到,环绕在她身边的男性追求者,九成九都是冲着钱来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大约是冲着脸来的。
天气阴凉的海德公园里,依旧是一身红色军装满脸大胡子的贝德福德公爵等候在威灵顿拱门旁。
安西娅走过去,和他闲聊了几句英国的万能话题——天气,然后两个人就开始绕着海德公园的小道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