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隽看她一眼,淡淡移开视线,目视前方。
闻樨又想起来闹别扭不理人的德牧了,她抬手摸摸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沈朝隽没说话。
闻樨又摸摸他的额头,才推开车门下车。
向日葵和小雏菊搭配的一束花,她从快递员手里接过来,站在校门口看着对方走远,才转身跑回车里。
沈朝隽靠在椅背上,依旧沉默。
闻樨把小卡拿出来,花放到一旁,垂眸看了看卡片内容,就是简单的毕业祝福,署名是比赛小队的名字。
是他们一起送给她的花。
闻樨不由得笑了,一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还是手肘撑着车窗,手撑着脑袋的姿势。
树荫下,车内的光线不算亮,他眼底像是蒙了一层灰影,只看着她,也不说话。
不像只是单单吃醋了,好像透着一种从内而外的低落感。
闻樨伸手拉拉他的手腕,正要翻转卡片给他看,他反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不是朱理,是我们队的人一起送我的。”闻樨轻轻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静默片刻,沈朝隽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没事了。”
他只是觉得有点挫败。
似乎所有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对她的喜欢,都可以无所顾忌的与她一起站在众人面前,就连江望,都与她并肩过同行过,唯有他不行。
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可以忍,可越来越发现,他其实很贪心,想要的更多。
沈朝隽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上去。
他压抑隐忍着,在她唇上吮咬,舌尖进去,肆意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