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樨刚才郁闷懊恼的坏心情一下被治愈了,不由得笑了一下,可转瞬,她便意识到什么,一抬头,果然看见沈朝隽。
他和她哥一起坐在餐桌前,在她看向他的瞬间,他也转头,不慌不忙地朝她看了过来,像早有预知似的。
目光交汇,闻樨下意识想躲,眼睛眨了一下,又忍住,没躲。
他的神情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可清和的目光中似乎又多了点不一样的情愫。
“难受吗?”他的语气也似寻常关心。
闻樨摇了摇头,趁机错开目光,往阳台的洗衣机走去。
贺空青说:“给你泡了蜂蜜水,等会自己喝。”
“嗯。”闻樨应声,话音停了停,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问,“我昨晚是喝醉了吗?”
“你不知道?”贺空青转头看她,想笑。
闻樨忙得不得了似的,却也只是拉开洗衣机的门,将床单塞进去。
她含糊着说:“我就记得在吧台喝那个酒,后来就不记得了。”
贺空青没什么正经的教训她:“喝那么点儿就断片,记住自己的量,以后在外面不许喝酒,不然腿给你打断。”
“……知道了。”
闻樨选择洗衣模式,按了下启动键,她没回头,但莫名的感觉有一道视线像有温度一样落在自己身上。
“你背包干什么,不吃饭了?”贺空青问她。
闻樨抱起跟在自己脚边的土土顺毛,轻声说:“不吃了,着急去学校。”
贺空青:“你导师不是出差没回来么?”
“约了论文指导老师,下周要答辩,还有比赛,下一场到我了,很忙。”
“那你楼下买点早饭路上吃。”贺空青嘱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