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收到叶轲的邮件,是万峒的讣告。”
“万峒的遗物里,有给我和你哥的东西,叶轲此前一直在国外,近期刚回国,也将东西,一并带了回来。”
他微微低着头,客厅的暖黄的光线落下,眼睫的阴影投在下眼睑,他的眼睛藏在阴影里,黑沉得看不清,但闻樨能感觉到,他很难过。
周身有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寂寥和脆弱感。
闻樨抬手,捏住他衬衫的袖口,轻轻拉了拉,算是安慰。
沈朝隽抬眸,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像是看着她就能得到安慰似的,半晌,他低声说:“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这一刻,闻樨确认,他大约真的喝醉了。
跟喝醉酒,又因朋友过世而难过的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她轻轻点了下头,本想先伸手抱他,手刚张开,就被他一伸臂揽进了怀里。
他并没有抱实,身体还隔着一段距离,停顿片刻,他缓缓收拢手臂,见她没有反感和不愿,才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他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耳侧,一片滚烫,闻樨的脸颊和脖颈也开始发烫,心跳得飞快。
“樨樨。”他的声音就在耳旁,低且轻,念她的名字。
闻樨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