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念及血缘之情,没把话说得太激烈。
“能不能管好你这张嘴。”他想说话的是,真想撕烂你这张嘴。
蒋延年长他五岁,稳重得多,不在意这些,悠然道:“难道不是吗,这和包养有什么区别,你们的恋爱不就是靠钱来维持吗,你觉得这样的关系正常吗?”
蒋献一直都知道家里对他和施璟这段恋爱有意见,只是家里从来没开诚布公谈过。既然蒋延掀开了这个口子,他也不避讳了。
他滞缓吸气,字句清晰道:“你们觉得她乱花钱,觉得她伪善低劣,是吗?”
蒋延默然。
蒋献丝毫不退让盯着面前男人:“但是,蒋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花钱你的钱了吗。她的钱是我挣的,钱来得正正当当,不偷不抢,花自己的钱怎么了?”
“我没说不正当,只是凡事有个度,她太没节制了。”蒋延冷静答话。
蒋献冷笑:“她没节制,你就有节制了?你能开劳斯莱斯,施璟怎么不能开?你能住别墅,施璟怎么不能住?你能戴一块五十万的劳力士,施璟买两件贵点的首饰怎么了?论挥霍这块,我家施璟可比不上你。”
蒋献往前欠身,染血手掌撑在一尘不染的茶几上,不放过蒋延脸上丝毫的细微变化。
语气渐生鄙夷:“蒋延,你敢拍着胸脯说,你的钱都是自己挣的吗?没有爸妈前半生打下的基业,你怎么当的董事长?没有爸妈用钱堆积出的精英教育,你和普通大学生有什么区别?你花的是爸妈的资源,又比施璟清高到哪里去?”
蒋延矜贵傲然的身躯,终于有了松动,坚不可摧的表情盔甲,不知不觉裂纹暗现。
蒋献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掌心被瓷片刺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