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阎祚森然反问,“阿佑,你是不是忘了,它这一伸展,可不止伸展到咱们这里。连里世界那边的秘地都有它的根须。”
云砾猛地想到彭十安在秘地里,是看着地面和自己说话的。
彭十安真正看的,应该就是孕育小天赋的大树的根须。
阎祚的声音不住传入云砾耳内。
“你说这些年来,它究竟趁着咱们不注意,偷偷在收容所外吸收了多少养分?再说了,它还能在那时候将这小家伙送出来,让这小家伙参与挑选,它这本事,可长进得厉害。起码它刚刚被关到收容所时,根本没有这能力。如果它吸收的是表世界的能量也罢了,可它还将根扎到了里世界那。”
说到最后,阎祚忍不住了,手指虚化,给天赋小人来了一个脑瓜崩。
这回天赋小人连发泄性地咬那么一口都不干了,就盯着云砾看,一双大眼睛里有墨色的泪珠盈盈欲滴。
倘若那是晶莹的泪,蛮能令人心疼的。
偏这会儿他的泪像毛笔尖将滴未滴的大滴墨水,于是平添了几分滑稽可爱。
云砾低头,看着趴在阎佑大腿上的天赋小人。
小人儿仰着头,肉乎乎圆滚滚的脸上写满委屈。
都不用文字框,云砾就能解读出小天赋现在的想法。
小天赋肯定在说,它出生的那棵树做了什么事,都是那棵树的问题,现在阎祚要拿那棵树做的事来和他算账,分明是欺负他,没有那棵树厉害,反抗不了,只能任阎祚欺负。
“这不彭十安都没说什么嘛,要真那么危险,我看啊,彭十安,独木轮他们也不会放任这小家伙继续留在云老板身边。云老板,你说是吧?”
阎佑说得随意。
他虽然最后问了一声云砾,但完全没有等云砾回答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