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的馅儿不多,说是馅,但不是固体物,而是稠糊的糖浆。
它比直接融了糖、熬成浆的糖浆甜度低一些,蔗糖的清甜甘香和绵润的味道结合在一起。这润,有糖里加了面粉形成的稠润,也有猪油形成的油润。
秦括没咬着多少馅,他牙齿咬过的地方,糖糕皮内部软糯的物质就沾着,直到糖糕离开了他的牙齿,糖糕皮的两面都粘连了一小会,才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糖浆。
秦括手动一动,糖浆就在糖糕内部流一流,流淌的速度也慢,流过的地方都粘上了更多糖浆。
秦括继续吃。
没吃几口,就觉得自己快吃到糖浆的位置了,他就将糖糕皮当装着糖浆的小碗,轻吮两口。
每一口的量都不多,这样吮吸一下,就给喝得差不多了。
越是这样直接喝到糖浆,他越感慨云砾调糖浆水平高。
他原本都怕太甜呢,谁知道完全没这感觉,甜度适宜得很。带皮吃,喝糖浆,前者不觉得太淡,后者不觉得太甜。
带皮自是甜味淡一点,但油香感更浓。馅里有猪油,可量不多,与就在油里炸的糖糕皮吸收到的油量不同。馅甜,但量少,所以也不会腻,只觉还想多甜一会。
但糖浆没了,仅剩的,是沾附在糖糕内壁那一点点。
秦括面无表情地将余下所有糖糕皮塞嘴里。
嚼,再嚼。
软糯的香味冲淡了甜香,但他觉得自己更想吃第二块了。
味蕾无法再接触到刚才的甜润滋味,大脑却记住了,闹着要再感受一下。软糯的糖糕皮,嚼到外皮是的香酥,都有偌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