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可能是她的恐惧只流于表面,看他时眼底鄙薄冷酷都要溢出来了?
沈鸣月将婚书放下,迎上恶鬼怀疑冰冷的双眼。
“休息吗?”她开口,体贴地挪挪位置,给恶鬼让出婚床的另一半。
恶鬼慢吞吞抬眼,“啊?”,他凝固水泥般硬冷的脸极不明显地抽动下。
沈鸣月笑,恶鬼的小茫然让她觉得很少年气。
“我们成亲了。”沈鸣月拿起婚书轻晃,“一同休息有什么不对吗?”
恶鬼全身都僵住了,他木木盯着沈鸣月,想从沈鸣月眼里找出她戏弄他的证据。
可盯来盯去,他只觉得沈鸣月笑起来好看得过分,笑容也颇为真切。
之前无意瞥见的什么冷酷,什么鄙薄——仿若幻觉。
他死了也还会有幻觉吗?
“嗯怎么不会呢?”
“闭嘴杂种!”
沈鸣月蹙眉,恶鬼的怒气不明不白,方才的缓和被他这一声暴喝打碎。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恶鬼抿唇,漆明在他体内能读取他的心思,他现在要出去再弄死漆明一遍。
沈鸣月跑不出去的,她将是绝命镇里最值得期待的女主角。
“等一下。”
沈鸣月小步追上恶鬼,恶鬼还未转身,便感到腰侧袭上一股灼热。
如同一台呜呜运作的空调突然按下关机键,恶鬼身上阴冷气息在沈鸣月拍上符咒时,霎时收敛殆尽。
沈鸣月从恶鬼身后走出来,只见恶鬼一错不错地朝左下方看——那纸婚书落在他腰间,力透纸背的“死则同穴”四字深深印在他漆黑瞳仁里。
“漆明”沈鸣月捏着宽袖抹抹流血的手指,这几个小时,她可缺了不少血。
恶鬼也只有眼睛能动动,他把眼皮撩起来,负手而立的姿势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