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三布局简单,几十排观影椅组成观影席,巨大的灰色幕布隔着三层台阶挂在眼前,积尘干朽,铺在地上像一块抹布。
沈鸣月打着手电查看,漆明却只是拿着手电不打开。
“怕光?”沈鸣月一边走,一边问跟在自己身后的漆明。
漆明乍然肩膀抖动几下,嗫嚅着回了一个“嗯”。
他好像又觉得不妥,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我我长得丑会吓到别人。”
以美丑论定他人都是无聊。
她关掉自己的手电,左手捏诀,覆在漆明眼上,好叫他黑暗中也能视物。
她的阴阳眼在无光环境下能看得更加清晰,便不需要重新捏诀。
漆明小声惊叹,疑惑自己怎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视力这么好。
沈鸣月抿唇。
“这些是什么?”漆明忽然蹲下身咦了下,瘦长手指捏住地上的一张纸。
纸被他提起来瞬间扑簌簌往下掉灰,沈鸣月被四起灰尘呛得咳了咳。
“对对不起——”漆明惶恐地站起来,拿纸的手背到身后。
“没事。”沈鸣月不在意,蹲下身也拿了一张纸起来把灰抖掉。
是张电影宣传海报,历时久远,边角参差不齐,大片的黄斑盖住了纸上许多内容。
只能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穿着红色古装,双手握着一只长木杆,上身前倾。
男人的脸已是一团模糊,肩侧有几个字勉强能看清:“漆新娶,绝命镇”
沈鸣月用脚踢开剩下的海报,果然都和手上的这张一种样子。
漆?
这个姓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