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林染擦掉眼泪：“对不起，姐姐不该情绪失控，是姐姐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你放心，小涛，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再相信姐姐一次，好不好?”

她捂住接近窒息的胸口。

苦苦哀求眼前的少年，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她能接受所有人的离去，唯独他不行。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人啊。

而听她的话，林涛身子僵了僵，他睁开眼，似乎突然明显什么似的。

慢慢转过头，看着她。

林染见他看过来，手忙脚乱的擦掉眼泪。

可越擦，眼泪越多。

她还和小时候一样。

一样的爱哭鼻子。

林涛嗓子很干。

他皮肤很白，很瘦，医院统一蓝色衣服最小码穿在他身上也有点松松垮垮的。

但颜值很高，利落的寸头遮不住少年明媚的脸。

这么多年，这是林涛第一次张嘴发出声音，是那种正处于少年变音阶段的嘶哑男声，他叫道：“姐。”

听到他的话，林染浓密的眼睫毛狠狠颤动，人直接愣住了。

连哭也不会了。

她梨花带雨，脸颊都是泪痕。

泪水不断滑落，红唇都在轻颤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他叫她姐?

他会说话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彻底好了?

恢复正常人的神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