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传到陆启耳中，近距离的女声让他能清楚听到她所有的情绪变化，漆黑眼眸眯了眯，他拿着外套往外走。

“怎么不回我短信?”他问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

温柔的就像孤岛中突然出现的桃源。

林染眼眶早已通红，因为今晚的惊吓，还有她心底的恐慌，从未经过这种事的她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已经是成年人，可她始终是个女孩子，是感性动物。

此时她站在治安局门口，她压着嗓子：“没有，刚才在忙，所以没看到。”

林染抬手擦泪：“你呢，吃过了吗?”

陆启清晰听到她的鼻音。

她哭了。

喉结滚了滚，他把蓝牙耳机戴上，启动车子：“嗯，吃过了。”

林染听到鸣笛声：“你在开车吗?”

陆启道：“嗯。”

他忽然问她：“你在家吗?”

林染眼睫毛颤了颤，夜里的风有点冷，冷风吹过，穿着单薄的她止不住瑟缩，连带着声音也在轻颤。

在犹豫之间，嘴里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没有，我没在家。”

说完之后，林染就后悔了。

她紧咬着唇，唇角都泛着白。

陆启轻哄的嗓音：“林染，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

“我现在去找你。”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