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束了。
蒋森抬头,看着她,却没说话,只是低头上药酒。
奚凉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看着他给自己揉药酒,气味散开,两人都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
柳忆岫忽然意识到这两人为什么迟迟不能在一起了。
太了解对方了。
一个可以预判对方任何言行目的,进而设防躲闪。
一个知道对方可以预判到自己的举措,因此拿她毫无办法。
但是呢,爱是最简单的冲动。
很快,奚凉的疼痛减弱,家庭医生还是来了,得配药,柳忆岫看无大事,主动跟奚凉交换了下联系方式,走的时候说得很明确。
“如果我这儿子将来没福气成为你的男人,那咱们也可以有生意上的合作。”
“世界太大了,爱情并非全部。”
“当然了,如果能享受到也挺好,人这一辈子算那么清做什么,难得糊涂,我就住楼上,有事喊我。”
她潇洒离去,没理会那位儒雅英俊的医生爱慕的目光。
蒋森倒是见怪不怪,等医生也走了后,他整理了药跟其他东西,准备送奚凉回她的小区。
这点分寸他是有的,不可能让奚凉住这里遭人诟病。
虽然是受害者,但碍于她骨子里认为地雷是自己的,所以也没那么理直气壮接受蒋森来来去去服务,于是道:“以前榆林的人说你是天选之子,现在看来是真的。”
他有一对世上最好的父母。
“自然是真的。”
“你倒是很不谦虚,没看出我是客套的夸赞么,蒋先生。”
“我只是觉得,我是必然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