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
沈昆招呼许山过来吃东西。
许山:“你能吃?”
“能,再不吃以后没机会了。”
沈昆倒是想得开,许山觉得自己本该如家人一样劝他,但又觉得没必要了。
那就吃吧。
“其实应该喊她跟沈叶一起来。”
“不用。”
沈昆吃着胡辣汤,微笑着,“她太聪明了,让她待在这很快就能看穿,没发现她刚刚第一眼看的是桌子跟水壶吗,大概是在猜我是不是生病了,得吃药。”
许山一惊,皱眉思索,“暴露了?”
吃着蒋森那狗贼付钱给自己买的夜宵,沈昆还算开心,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他笑了,“我这么别扭的人,忽然让她跟蒋森出去,多少有点异常,她又善于揣度人心,看着吧,她接下来一定会派人去查我的身体情况,她在美国那边认识的人比我更多,也许很快就会被她打听到了。”
“那你要怎么办?既然瞒不住”
沈昆放下筷子,笑:“我不。”
“我这辈子,不允许别人可怜我。”
许山想到当年这人得知真相后,坐在火葬场那边后院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墓园,颓靡佝偻身子,身边坐着一无所知的非血缘儿子,后者哭得睡着了,但沈昆没有抱他。
他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比台阶更冷。
当时,他想的是这人会不会恨到掐死这个爱子,然后再跟周然同归于尽。
但没有。
这人只是茫茫然坐在那问了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