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锁,小伙子,我家老头子就是锁匠,用一根铁钩子就能撬开那锁眼,容易得很,不过还得亏我家有个破自行车,她骑上就跑了,后面有人也追不上,不然就两条瘦腿儿是跑不过的。”
“他们后来猜到是我开得锁,但我女儿女婿出息,在县城干活,认识人,跟村委会关系也好,他们不敢动我,就把那狗洞给堵上了,还换上了砖块墙,生怕我继续摸过去似的。真是,狗门脏户的,留不住金凤凰,指望我稀罕似的。”
老太太一提起来就嫌弃。
蒋森觉得好笑,却又想起来了,“那自行车,后来被她带到本城了。”
他不认得那车,但车子上的挂坠他认得。
以前她在四高那边出入老巷就是骑的二手自行车,自行车上挂着这坠子。
后来周然跟陈念娣从楼上掉下来,砸坏了楼下停靠的自行车,那坠子后来被村民捡起还给她了吧。
她又把这坠子挂在了老太太家的自行车上,用力骑着它逃出了地狱。
“是的啊,这丫头,破自行车能有什么钱,现在又是安排这安排那的,不过你是她男人?这么眼巴巴地,图啥啊?”
“我就不能是她朋友吗?”
“不像,朋友是那豆豆似的,你不像。”
老太太想了下,说:“你提起她的眼神,就跟我那老头子看我似的。”
“是真爱哟。”
老太太就没吃过什么亏,年轻时自己跟老公争气,老公出事了,自己强势女儿女婿也硬气,到老又是孙子孙女给力,反正在哪也能过着不错的日子,心思犹有几分乐观活泼,笑呵呵说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