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凉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一咬牙,签下了协议,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鬼哭狼嚎着被拖走带去检查。
他也得跟着去。
但走出办公室后,看到沈坤带着许山这些人从电梯出来,他忽然有些恐慌。
回头跑进去。
“我我签了,这个,这个给你。”
他慌慌张张拿下从辍学后最后代表学校的破背包,从里面拿出鼓鼓囊囊的东西。
沈叶跟边上法务部的人多看了一眼,俱是错愕。
是奖状。
好多奖状,厚厚的,但每张都脏兮兮的,好些都残缺了,好像零散扔在了不同的地方,这么多年来既不腐烂,也未曾彻底消失。
就这么被他用破败的书包带来了。
奚凉看着这些东西,没接,沈叶倒是接了,但东西太多,有些照片散落在地,他弯腰去捡。
“小时候是我不对,我都认错了。”
“你你以后能不能别让人打我了。”
青年实在苦逼,惶恐到了极致。
低头看着地上那些散乱照片的奚凉闻声抬头,看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没让人打过你。”
“啊?那是谁?!”青年以为是她不肯承认,但下意识看向走过来的沈昆。
后者太过强势。
沈昆已经看到了被带走的妇人,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弯腰了,捡起沈叶前面的最后一张照片,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锐利的眸子微眯起,但不咸不淡递给沈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