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那地方真的吓人。
赵津南一方面为奚凉不接电话而糟心,一边焦躁,猛打自己儿子电话,直到听到屋外的铃声。
咦?
这狗东西回来了!
赵津南怒气冲冲跑向大门,却见保镖一脸紧张开门进来。
“老板,少爷回来了,但有访客。”
“谁?!”
赵津南一看。
保镖撑着伞,站在伞下的英挺冷酷男子正在整理袖扣,边上是一身湿漉漉被保镖提着的儿子。
赵津南一瞬间头皮发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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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这么晚到来,是有什么贵干吗?”赵津南文绉绉说着,但自觉有点腻歪,忍不住又看向地上躺尸的儿子,生怕他哪里出事。
“贵公子年纪轻轻,脾气是真的爆,动辄跟人吵架动手,改天在别人的地方被打死了埋哪里都不知道。”
蒋森握着赵津南递过来的热茶,没有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好像就此驱散雨夜里的冷气。
但他生就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一身黑色西装加眼镜,还是往日端庄高雅的气度,只是看人眼神特别冷,活脱脱算计人心的斯文败类。
赵津南知道他来者不善,干笑一声,也算撑了一点场面,淡淡道:“蒋先生不必吓我,我也是坐过牢的,现在这年代还是得守法,尤其是本城这样的地方,谁能只手遮天啊。”
蒋森:“赵先生,你觉得这世上所有人学法都是为了守法的吗?”
赵津南突然想到奚凉,但看着他,拳头握了握,“何必呢?我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那个什么,君子不利于什么墙之下,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蒋先生你一定要跟我赵津南作对?”
蒋森揉搓着小拇指,平静道:“区区一个女人,你敢对她说这种话?难道你一直想要联系她,不是担心周然发疯暗杀你,想要从她那得到庇护,平摊风险?”
赵津南表情一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