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言何尝不知道这点,心中苦闷,却又不能回头,于是在这条路上要博个结果,说:“那今晚可不像是正常挖墙脚该有的行为,太细致了,蒋森,你骗不了别人。”
蒋森皱眉,说:“她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但你对她来说是客户,而且为了配合你完成晚上这一茬,她不会煞风景,所以会喝一些酒,配合他人揣测,而且会陪到你认为完成了对我这边的预谋,她才会离开。”
若非他用蒋域干扰,她真的会喝不少。
蒋森并不愿意自以为是去插手她的生活,但这种事他没法坐视不理。
“而且她跟周然以及赵津南他们有恩怨,你为了保证这次出行的暧昧性没带保镖,她那边自然也不会带,一旦出事,别人不敢动你,未必不敢伤她。”
“我以为就算是同学的身份,也应该照顾一二,这跟那些男女情爱无关。”
是的,他们三人同班。
大学同学。
这是他今晚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利用席夜曼来刺激奚凉这种自以为是且幼稚的手段。
席谨言怔了,一时沉默,低头也喝了一杯酒,过了一会才说:“都这么多年了,她成长太快,我都快忘记当年沈昆带着她跟我父亲见面之前,我就见过她在酒吧跟人喝酒喝到胃出血的事了,可能那时候就先入为主了。偏见是一座大山,哪怕后来跟她合作,也认可她的能力,也始终下意识认为她是沈昆的附庸,是我们这个阶层附属的玩物,就好像生来要把她归类在某个男人身上一样。”
他太清醒,很清楚自己跟妹妹都必然要匹配相应同阶级身份的对象,进行一场盛大而华丽的财富跟地位联姻。
奚凉,理论上永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为了自保,以及某些利益的共同阵营,他把往日的同学情谊抛之脑后了,当然,可能在奚凉看来,跟他也没什么情谊。
可能在她的世界里,他还不至于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