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急。
隔着马甲,奚凉好像也能触摸到对方在这上等布料下躯体的温度跟清健腰骨的坚硬。
腰侧的灼热跟痛感让她试图用力撑开他,但她倏然抬头,盯着这人低头看来的脸。
目光相对,她看不清。
只知道他的左手如同他的形体,覆住了她的右手,指尖交叉,掩住,也蹭走了一些血液,但他目的是抚住她的小拇指。
奚凉太敏感了,她的一切都像是散发着触须感应所有人跟世界的敏感体,除了老刀,没人能让她彻底散开防备接纳。
何况是他。
何况他还碰到了那根残缺的小拇指。
他将它往里面套了套。
力道小心,但精准,只是掌心微微颤抖,隔着她手背的皮肤跟那些黏腻的血液让她感受到了。
她怔了下。
是那副指套松了吗?
他让它固定了下来,避免她那丑陋的断指让人瞧见。
他自然不是一个爱周全所有人的人。
他在周全她的体面。
奚凉整个人僵在那,但目光似海洋发酵波涛,在他眼里,就是不解、茫然跟震动。
还有抗拒。
在小拇指被触碰后,她的反应其实直接就变大了,刚刚本能用力推了他的腰,因为激动,手指甚至挪到了他的腹部。
腹部自然比腰骨柔软,但肯定比她的坚硬得多。
她一推就放弃了。
因为感觉到他胸腔的壮烈突然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