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娣:“呜,是好可怕,可是奶奶说也有好的,她跟爷爷感情就很好,我也想有个孩子,我会对她特别好,特别好哪怕她耳朵或者哪里不好,我也会对她特别好。”
她说着又摸到了自己的耳朵,但这次,奚凉替她捂住了。
“有什么要紧,依旧能听见,又不碍事,你看看你,你可是咱们村的村花。”
“去你的!”
两人嬉闹起来,忽然稻草堆里拱出一个轮廓来,接着一只花白的小狗窜了出来,汪汪叫着,窜到她们两人之间,在稻草垛里玩耍着。
次日,那个大腹便便的陈叔叔回到了村子,却被班主任请了过去,也不知说了什么,喝高兴了,下酒菜却没了,后来就把那只小白狗用食物骗进了一个很大的狗笼子里。
狗子很小,却用上了那么大的狗笼子,那狗笼子也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看起来锈迹斑斑,却特别结实,都能装下一个成年人。
狗子在里面用力叫喊着,却挨了一铁棍
最后被吃掉了。
陈念娣是哭红着眼被拽走的,连告别都没有,也没多住几天。
那位陈叔好像就是专门来吃狗拽人的,像是拽一头牲口。
她得知的时候,从山沟里的猪草堆里跑出来,跑了很久,最后还是只看到空荡荡的破房子跟满是灰尘的土路。
那时,她尚且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父母会嫌弃女儿的一只耳朵是聋的,因为把人抛下十几年。
而且一直都在嫌弃。
然后,一个父亲把一个女儿卖了,卖进了会所。
会所的主人是周然。
而那只狗笼子在陈家人彻底离开这个偏远贫瘠小山村之后,被她爸扒拉去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