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下床,坐轮椅出去晒太阳。
好像只为了让失去灵魂的躯壳不腐烂掉。
奚凉看着画面很久,几乎跟里面的人一样如同躯壳,知道她猛然摁了太阳穴,摁了好几下才能阻止神经刺激性的耳鸣。
她低下头,从抽屉里拿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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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昆这边从院里得知了最近奚凉拿药的频率,抽完一支烟,联系了沈叶。
两人的父子关系并不好,后者时常称呼其为老男人以及随奚凉喊沈先生,只是他更阴阳怪气一些。
尤其是自那晚跟奚凉在老巷聊过后,沈叶表面没发作,工作上却卖力许多,性格也越发沉闷冷漠了,此时见到沈昆的电话,不太想接。
但还是接了。
“什么事?沈老先生。”
“把事多推给她去做。”
沈叶皱眉,把手从键盘挪开,椅子往后滑动,他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对面那幢高楼,能依稀看到其中一间房的房间灯亮着。
“这么多年只压榨人家的价值,却不给钱,连房子都是给暂住的,沈老先生,你这么抠,天打雷劈都不为过,现在还想无工资压榨别人?”
沈叶的语气里有些厌恶,沈昆却是半点都不生气,只轻飘飘一句,“她乐意,你又不是太监,你急什么?”
沈叶脸黑了,冷笑,“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你我心知肚明根本没这回事,反正要么你再生一个,要么我将来肯定跟她共享财富,你的东西本来就有一大部分应该归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