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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应该算在跑业务。

18岁,被退学的那一年,别人高考完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在老板的公司里跑业务陪酒。

虽然高中成绩好,但没跨过大学那个门槛,就像是残缺了的工具,根本无法执行核心性能——对于社会而言,她就是被遗弃的废材。

她唯一之前的就是还算稀缺的美貌资源。

老板当时也是当面这么对她这么说的,带着近乎残忍的现实。

而她默认了这种价值的变现。

那个老男人调子文邹邹的,说每个女孩子都是一只蝴蝶,有好几个阶段的蜕变,就是不知道她会在谁的巢里蜕变。

既隐晦又下流。

老板当时没管,她也没有推开对方的手,只笑着给对方倒酒,告诉那个老男人一般蝴蝶寿命只有3天到一个月,而且死后身上多有很多寄生虫跟病菌,会让整个巢都跟着烂掉,个人建议蝴蝶欣赏就好了,千万别养,不安全。

她没撒谎,蝴蝶很危险,也的确会蜕变。

他正想着,忽听到后面人加了一句。

“更不好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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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里,草木参天,花香秀美,环境很好,但里面的病患不多。

在草坪上,奚凉蹲在地上,用手把替轮椅上的人擦手,一边擦,一边说:“姐,我住回老巷了,那边感觉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