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识看着她。
邹琳眼睛看向正前方,那里是她从网上买的画,画里是个浴缸,“我妈发现江信书早就结婚了,她是个小三,我是个私生女,她问他,他不说,她只好用他的前途威胁他说实话。她其实就没想过举报他,她那么柔弱的人,她就算被伤透了也只会自己吞下委屈,但江信书还是溺死了她。他跟我说我妈吃了安神药,躺在浴缸里睡过了时间。
“可我妈从来不吃安神药!”
后来她被柳风荷的野男人拐卖到圭县,经了不知道几户人家。她从网上、同学嘴里,打听着贡康市江信书和杜秋语一家……她走到现在,确实费尽心思,但如果她不介意,还有谁会介意她妈是怎么死的?
谁会在意陈年往事的真相?
邹琳突然笑一声,“我唯一没算到的地方,就是你去了圭县。”
徐识告诉她:“你忘了吗?我去圭县是江枂提醒的。他本来是告诉了你,但你没去,活儿就落到了我头上。”
邹琳像是反应过不来似的,怔了半晌,倏然起身,瞪圆的眼睛死盯着他。
徐识再说一遍:“因为江枂,所以我才去了圭县。”
邹琳慢慢摇头,再快快摇头,她觉得不可能,但这一定不是巧合,她近乎崩溃地喊出来:“他知道我是谁!”
她更恨了:“他知道我是谁,他仍然拿命护着那个假货!我是他亲妹妹!他竟然为了那个假的,不惜杀人,还给她掩饰罪证,给她当替罪羊……凭什么啊?凭什么她江琸的命就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