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感身体无力,靠在门上,眼睛胀胀的,胸口也胀胀的。她突然有些怪自己,怎么就没有收好那些信呢?
第二天,江枂早早就要出门,不同前几日,这一次,他打了声招呼:“中午不回来。”
江琸攥紧洗碗的铁丝,口吻却装得轻松:“去哪里啊?”
江枂说:“跟柴卉一起吃饭。”
江琸没说话,直到楼下关门声音传来,她确定江枂离开了才松开手,掌心摊开全是被细铁丝剌开的小口子。
柴卉是对门服装类老板娘给江枂介绍的相亲对象,那天他们一起吃了牛排,江琸就在靠窗的卡座,看着江枂拒绝了她。他现在是又想试试了吗?
他从今天开始属于别人了吗?还是昨天,或者前天?
他不让她抱,让那个女人抱了吗?他们有牵手吗?会不会还有亲吻呢?江枂让她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呢?怎么瞒得那么紧呢?既然瞒了,那怎么不干脆瞒到底呢?
邹琳起床就看到江琸在厨房,脸色难看,她紧张地扶住她的胳膊:“怎么了?磕到了?”看到她手心的口子,她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没得到回应就要去拿创可贴。
江琸拉住她的手。
邹琳停住,担心地等她说话。
江琸问她:“如果,有一只小蜘蛛,它有很多马脚,它一直都很小心。突然有一天,它发现很多地方都有它的蛛丝马迹,它就要被自己网住了。”
邹琳以为她会问,怎样可以不被网住,谁知江琸问的是:“如果那只小蜘蛛重新藏好马脚,一切可不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
邹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这话听来好难过,她不自觉地抱住她:“没有什么小蜘蛛,你就是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