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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观行顿了顿,继而很快想到了答案,“也就是说,这趁夜作乱的妖邪,能力在你之上。”

沈溪山没应声,目光落在那尸体上。

死的人正是他们队伍之中的一位乙级猎师,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时候,被人齐齐切断了脖子,甚至连守夜的苏暮临都没听到半点动静。

据苏暮临描述,他是与这妖邪暗中对抗了一番,尽管那妖邪藏得很严密,却还是被他敏锐的感官给洞察,继而给众人唤醒,以免它再对第二个人出手。

当然,这显然是他为了给自己先前那屁滚尿流的样子挽回些颜面而说的瞎话,众人心照不宣,并未拆穿他。

云馥甚至十分捧场道:“多亏了你苏公子,若不是你如此警惕地守夜,我们恐怕还会有人遭这妖邪的毒手。”

苏暮临被夸得舒坦,连腰板都暗暗挺直了不少,故作谦虚道:“分内之事罢了。”

话音落下,庙中又静下来。

步时鸢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躺在地毯上继续睡去,并未被这突发的事情惊动。

沈溪山靠坐在墙边,一只腿曲起,手腕懒散地搭在膝盖上,面容被昏暗的光影笼罩,使他沉思的眉眼显得相当高深莫测。

其他人则围着烧得旺盛的火堆而坐,所有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股凝重。

同行的伙伴悄无声息地死在身边,庙内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察觉,若非是这妖邪的能力凌驾所有人之上,就是这座城诡异得没有章法。

“我原本想着,再是如何凶险的妖邪,只要我们合力对抗,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眼下同门在我们身边被害我们却毫无知觉,恐怕这座城比我想象得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