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笑着应了声好,一下又困了,揉着眼睛往梁檀身上倒。
梁檀就将她揽在背上,提着两盏灯起身,问:“小河方才在看谁?你这头发是谁给你梳的?”
“小师弟。”宋小河回答。
“我只有你这一个蠢徒,你哪里有师弟?”梁檀问。
她趴在师父背上,困倦地喃喃,“就是我的小师弟。”
夏夜的风舒适凉爽,叶子晃动,月色皎皎。
师父的脊背宽阔温暖,宋小河很快就睡着了。
梁檀背着她,提着灯,在汇聚如河的繁星下慢慢行走,一步一步走回沧海峰,走回师徒俩的小石房。
现世,长安。
宋小河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落地没摔,倒是安安稳稳地着地了。
但周围站着一圈的人,她匆忙搜寻,没在人群中找到师父,也没看到沈溪山。
师父在回来之前硬是要逆天道而行,向师伯透露未来之事,定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肯定是藏起来了,宋小河知道她就算是去找也找不到。
可沈溪山又去了哪里?
宋小河心慌,瞧见边上站着步时鸢,赶忙上前道:“鸢姐,沈溪山与我们一同回来的,为何不见他人?是不是这神器出了问题?”
步时鸢抬手,擦了一把她的泪,温声说:“不必慌张,他不过是被些事情绊住了脚步,很快就回来。”
话音刚落下,步时鸢手中的日晷神仪就开始泛起金色的光芒,流转环绕,悬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