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来越大,在耳边咆哮起来,宋小河身上披的衣袍极其灌风,纤细的身条撑不住,开始被风吹得脚底打滑。
她赶忙拽着沈溪山的胳膊,以免自己真的被吹飞。
沈溪山瞥她一眼,站得稳稳当当,并未理会。
血越流越多,沈溪山的脸色变得苍白,唇也失了血色,宋小河见了难免担心,在他耳边吼:“这血再流下去你就死了,还不够的话,用我的血吧!”
“我能听见,别喊。”沈溪山淡声道。
随后就见他抽出长长的白色纱布,覆上去飞快地缠住伤口,用非常蛮横的方式止血。
空中以血组成的阵法俨然完整,血色与金光混在一起,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绚丽光芒。
沈溪山位于血阵之前,狂风卷着他的长发飞舞,不断从他认真的眉眼上拂过。
“这是血祭术。”步时鸢突然开口。
宋小河转头看她,见步时鸢穿着的宽大道袍被风吹出了形状,勾勒出瘦弱的病躯,甚至担心她被这一把风吹折了骨头。
但这担心属实多余,步时鸢比她站得都稳当,像一棵树。
“血祭术在多年以前被列为邪术,后来被一位仙人改良法诀,以血光借仙力,可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灵力暴涨,借来的神仙越厉害,则能力就越强。”步时鸢道:“这与符箓的请神符差不多。”
宋小河没听说过血祭术,但却知道请神符的。
那是一种非常厉害,但又极其难以催动成功的神符,若真是催动成功,则能请一位天界的神仙下凡来,附在身上达成目的,属于一种与神仙结成的短暂灵契。
梁檀说他年轻的时候也会用这种符,但宋小河磨着他演示时,他又支支吾吾说现在老了,请不动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