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像个算命的,像个精心打扮的神棍。
于是等了半个时辰也没人光顾。
日头高升,街上越来越热闹,行人只频频朝宋小河投来目光,却鲜少有人驻足。
宋小河面上镇定,心里却急死了,招呼人,“来算一算啊,不贵的。”
她一招手,别人只觉得这神棍坐不住了,着急要骗钱,于是赶忙摇头散去,更无人搭理她。
宋小河总是听师父说下山讨生活难,要她老老实实呆在山上,以前从未将那些话放在心里,如今一想,却是实在话。
她在石头上坐了那么久,腿都酸了,正打算换个地方时,忽而从边上走来个人。
乍眼看上去是个女子,身着灰扑扑的道袍,长发用一根木簪挽住,面容清秀,有股病态的苍白,瞧着是二十四五的模样。
她比宋小河要高半个头,走路时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乘风而去。
巧的是她手中也撑着一支幡,上头只写了一个潦草的“算”字。
宋小河一看,就知道这人指定跟她一样,也是个神棍。
甚至那幡上的字还没有宋小河的写得认真工整。
正想着,那女子就走到了她跟前,张口吐出三个字,让宋小河震惊不已。
她说:“宋小河。”
宋小河瞪大眼睛,“你认识我?”
她将这女子的脸细细看了几遍,确认在她前十六年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这张脸,也没听过这个声音。但她却一张口就喊出了宋小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