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远言重,本官身为太师,理当为官家分忧。”

张浚闻言眼睛微眯,而后状似不经意道:“官家得此贤臣,想必便是在病中也能舒心许多。”

高俅眉头一挑,赵佶病了?难不成赵佶叫他回去是因为病了?

高俅正欲再问赵佶病的如何了,就瞥见张浚一副避之不谈的神情。高俅了然,如今的张浚不过一地方官,他能和自己说这些已属不易,再说皇帝的身体又岂能轻易谈论,想明白这些高俅也就不再多问,反正等回了汴京他便能知晓一切了。

“本官明日便要启程回京,此地就交给德远了。”

“下官定不叫太师失望。”

翌日

高俅取道广宁府乘官船走水路回京,沿路有五千神武军护送。

“太尉,喝些酸汤吧,这样能舒服些。”

“学究呢?”

“先生吐过以后回船舱休息了。”

“那就不要打扰他了,这几天也难为他了。”

“是。”

打发走呼延庆,高俅再次细思京中情况,也不知赵佶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假病躲避朝堂纷扰就罢,若是真病了……那就有些微妙了。

不过高俅对赵佶病了这事还是持怀疑态度,就赵佶那乌龟性子,装病躲避上朝一点也不足为奇,原轨迹里他被金人俘虏折磨还活了八年呢,如今他才四十三岁,没道理就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