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的反应在高俅的预料之中,她虽不施华贵衣饰,但举手投足间亦是从容不迫,言语间很有岳飞的影子,但周围这些仆从的反应却有些奇怪。

“太师勿怪,只因他们日日听闻你的…消息,所以行为间放肆了些。”

高俅笑意嫣然:“鹏举不似那种呶呶不休之人。”

“大郎形容的倒少,多数是同僚所言。”

高俅了然:“鲁达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岳母闻言浅笑:“看似抱怨实则仰赖,太师,您是一位很好的恩相。”

高俅笑笑后不再纠结此事:“京中住的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还要多谢太师租赁良田。”

高俅当初给了岳家农商两个选择,其实从商会更富,不过岳家还是选了耕种。

随后高俅又问了岳父的情况,岳母只言他身体已经好转,而后又对其不能见客称歉,高俅自是随口皆过此事。

只一番交谈,高俅便被岳母风姿折服,所以他也就不再寒暄:“姚太夫人,我此番来是替鹏举向你辞别,不久后我便会出征西夏,鹏举也会随行。”

岳母听闻此言后嘴角凝了一瞬,一息后她认命般叹了口气:“罢了,那日他向我辞行时我便料到会有此一天,如今我们还能相聚已是莫大的欢喜。”

高俅明白,岳母虽看上去洒脱,内心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因为不会有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战场上厮杀,更何况她并不知道岳飞的未来。

“太夫人,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何同意鹏举投军,毕竟他未到弱冠之年。”

岳母闻言盯了高俅一会儿,而后笑道:“其实说起来此事与太师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