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显隐晦指出,高俅上报的兵损太高,他非常有压力,所以他希望高俅可以适当放慢速度,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

高俅看完信后不免失笑,他光是想象就能猜到此番任免其中的曲折,如今还留在朝堂上的官都不傻,幽州虽远,但其中利益不言而喻,自然会有不少人相争。

至于陈显最后所说高俅全当没看见,这才哪到哪,等他收回云州后再来跟他叫苦。更何况,攻城后得到的可比朝廷付出的多。

“北平府,谁取的名。”

一旁的杨可世答道:“我倒是觉得这名字很贴切。”

“我并非觉着这名字不好……算了。”高俅转换话题:“大定府的任命还没有到,许是朝廷那边还在商讨,你暂时先驻守此地。”

“是。”

高俅摆出纸墨后给陈显去信,此番还有两件事需要他解决。一是让他多派遣一些工科人才过来,各地重建少不得这些人,二是让他想办法促成迁居之事。

辽兵投降后被高俅安排修路和开荒,从前许多矛盾都来自于土地问题,如今局势逆转,地广人稀,许多问题也迎刃而解。

迁居不仅可以促进民族融合,还能解决众多民生问题。只要许以重利,比如免费宅舍和耕地,高俅不信没有人愿意前往。

至于这些辽兵,高俅承诺他们一年之后恢复其普通民众身份,若表现优异,可同享屋宅耕地。

高俅一开始还怕他们反抗,不过他们倒是老实的很,而且不乏卖力之人,据卢俊义所言,辽军觉得南朝伙食好,谁跑谁傻子。

果然,还是我等礼仪之邦以德服人更能收买人心,若敌军行凌辱之事,就算国破家亡也熄不了反抗之心。

交代好一切后,高俅领两千精兵向北出发。

行军一月后,高俅不出意外的病倒了。他将自己裹在绒衣做的斗篷里感叹:“北风冷冽,怪不得他们天生就战斗力强,因为不强的早死了。”

花荣将煮好的药递给高俅:“太尉,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