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用饭时,高俅仰头看向繁星:“还是大郎的手艺好,可惜他跟着武松去了。”

“太尉安心,不出几日我等便能与二郎他们重新会和。”

高俅点头:“若此行顺利,顺檀蓟三州应该已经拿下。”

吴用点头附和:“太尉,我等是先与他们几人会和,还是绕过几州直攻中京。”

“走南京道直接北上,路过州县可暂时不予理之,若我推算没错,金人必定已经拿下上京,如今他们已经快了我们一步了,我们要更快才行。”

“好,我这就去安排。”

吴用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太尉,至少九大王在你与郭祭酒的培养下与那位已经全然不同。”

高俅闻声笑开:“放心,我没有不开心,其实我骂的还挺爽的。”

“那就好。”

“而且…”高俅顿了一下:“没有谁是能够让人全然放心的。学究,你觉得唐时太宗如何?”

“这…小可没有资格述说他。”

“多少人少时满腹经纶,成年后却落为樗栎散材。多少皇帝年轻时雄才大略,晚年却寻仙问道。那些从始至终残暴荒淫者称为昏、碌碌无为者称其庸、先扬后抑者勉强算是瑕不掩瑜,唯有自始而终殚精竭虑者可称其为明,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吴用皱眉:“如此,便是无解了。”

“不,有解。”高俅回忆着什么:“若皇帝之位也有期限便可解。一人只能在位五年,若他做的不好便立刻有人取而代之,如此一来可防人心易变。”

吴用瞪大了眸子:“这…未免太过荒谬。”

高俅笑了几声:“罢了,让你理解此事有些难,不过这并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