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想亲自参他。”
高俅长声叹气:“只是昔日我亲自参奏蔡京,如今再参奏童贯,此行为不免被人看成是私心。而且说到底我只是一届武官,此事由我出头并不合适。”
“我知各位仍对我心存疑虑,只是高某之心天地可鉴,吾只愿大宋昌盛,百姓长兴。某可在此立誓,若有任何不臣、不轨、不仁、不义之心,定叫我天理不容。”
滕府尹惊了一瞬:“高太尉言重。”
郑居中在心中叹气,童贯所犯之罪已是罄竹难书,可这些人却不敢与之作对,哎,还是因为官家……
“高太尉,你不用下此重誓,此事我愿意出面。”
“太宰……”
“高太尉,我并不是老糊涂。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虽然我不喜你撕毁澶渊之盟,但想来你是有把握的。如今人证物证在手,吾就不信还治不了童贯的罪。”
高俅起身鞠躬:“如此,就拜托太宰了。”
除郑居中外,其他几位文官并未表态,高俅也不急,等箭在弦上之时,由不得他们不发。
太尉府
“太尉,保险起见还是得让人盯着他们,但凡有一人走漏风声……”
“无碍,他们不敢得罪童贯是真,但他们同样不敢得罪我。似滕府尹那样的人最多保持沉默,而后审时度势而动,更何况童贯如今不在汴京。如今天时地利在我,至于人和……你千万要保证那些人的安全。”
“是。”
为保万无一失,高俅最近都在收集童贯的罪证,直到十来日后,高唐州的奏呈上报。
“禀官家,宋江集结上万盗匪,如今已候在高唐州外,还请官家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