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稀奇,本官听闻你对他宠爱有加,如今竟是连提都不提了。”
“族中优秀子弟众多,他既不惜此机会,那就再挑个就是,倒是让童院事记挂了。”
高俅此话算是违背三纲五常了,童贯也不追究,而是在顷刻间换了个话题。
“说来本官还要谢过高太尉呢,所以此次吃酒还是让本官来吧。”
高俅闻言倒是诧异了,他抬头观察着童贯的表情,只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对自己所说之话并未觉得不妥。
高俅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院事此话何意?”
童贯直言不讳:“蔡京获太师后狂妄自大,嚣张跋扈,高太尉可是为我大宋除掉了一位大奸佞啊。”
高俅眉眼上扬了一分,童贯神色不似作伪,蔡京与他,一个被称为公相,一个被称为媪相。高俅拿不准童贯是否在阴阳怪气。
童贯见高俅疑惑后主动解释:“本官此言并非虚话,昔日官家欲拜我为开府仪同三司,然蔡京那厮竟以我宦官的身份拒行奉召,直到我出使大辽回来后才再得此殊荣。”
高俅了然的点头,这事他有点印象,不过此后童贯并未针对蔡京,看来童贯对此并非全然不在意。
想想也是,蔡京能有机会接近赵佶还是靠的童贯,但蔡京因其文人的身份一跃而上成为太师,其官职在童贯之上,童贯又怎么可能忍得了。
高俅想是这样想,但他在言语上还是滴水不漏:“童院事误会了,蔡京被参乃因他结党营私,罪大恶极,且参他一事为朝中几位文臣共同商之,下官实在无颜受此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