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营都是些老弱残兵,北凉人高大凶残,又是突然夜袭,他们这边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着北凉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害东陵的士兵,季暄握紧了拳头。

尤其是一个东陵士兵的头颅滚到了这边,季暄垂眸看去,那头颅的面容赫然是刚才背他的那个老兵。

本来心如死灰,无悲无喜的季暄这一刻只觉得无比愤怒,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树枝堆里出来,拿起了一个断气士兵身上的弓箭。

北凉派出的是一支精锐部队,对残兵营完全就是碾压性的。

看着手下在营中烧杀抢掠,北凉带兵的将领笑得张狂,“薛旷不在,你们这群病夫还趁早投降吧,说不定我还能晚杀你一会……”

“啊——!!”

那将领正得意,突然一支箭矢迎面而来,他躲闪不及,虽是避开了要害,却被那支箭射中了一只眼睛。

见将领受伤,所有北凉人都向这边过来,东陵的士兵也看向这边。

那北凉将领捂着献血淋淋的眼睛,痛呼着用另外一只眼睛寻找射箭之人,“是谁!是谁放的!”

季暄完全没有躲藏的意思,他骑在一头马上,还朝着北凉将领弹了弹手上的弓弦,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北凉将领被季暄惹怒,朝着北凉士兵吩咐:“给我杀了这个小子!”

季暄笑道:“那你们得追上我才行!”

话音一落,季暄就纵马飞驰,似乎存心羞辱,季暄直接还一个马踏飞燕从那北凉将领的头顶疾驰而过。

摸着被马蹄踩得嗡嗡直响的脑袋,北凉将领怒喊:“快追!给我追!我要砍了那小子的脑袋当夜壶!”

那将领命令一出,所有北凉士兵都朝着季暄追去,看着后面乌泱泱的士兵,季暄纵马扎进了前面的密林中。

林中树木杂乱,北凉人想要追上季暄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