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暄笑,皇帝感觉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他当即恼羞成怒,“你罪行累累,还不思悔改地在这里笑!来人!将这逆子扣下!”

一队人马上来押住了季暄,季暄低着头,凌乱的碎发盖住了面容,没有任何反抗。

“传朕旨意,七皇子季暄乖张跋扈,屡次残害手足,着贬为庶人,发配幽州充军服役,无朕口谕,终身不得回京!”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将季暄带了下去。

旁边的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季暄会这么大胆打了贵妃的胎,不过这也确实合了她的意。

可与此同时,皇后也怕皇帝连带着迁怒于她,所以她最终决定放弃保住季暄,更何况,只是充军而已,也没什么性命之忧。

皇后心中安慰着自己。

皇帝下了旨意,季暄连夜就被押往了幽州,之前上门巴结讨好的官员得了消息都对季暄避如蛇蝎,生怕和季暄扯上关系。

只有全寿在季暄即将出城时,买通了押送的官兵,给季暄塞了些银钱和干粮,还把彩墨偷偷拿了过来,“殿下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殿下要多多保重,奴才不能侍奉殿下身边,就让彩墨陪着殿下吧。”

全寿带着哭腔说着,季暄抬起头,扯出了个笑容安慰全寿,“哭什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你留在这边也要自己保重。”

为了让季暄放心,全寿点了点头,“奴才会等着殿下回来的!”

季暄没有说话,他感觉这次自己怕是回不来了,但他不想全寿伤心,便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