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暄两只手缠在一起,纠结着:“我第一天来就迟到是不是不大好?”

听到季暄这话,薛听寒轻嗤,“你这种人还在乎这个?”

他这种人?他是什么人?

季暄不解,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薛听寒觉得他是皇子无须在乎一个先生。

皇室中确实有不少皇子世子觉得太学先生不过是平民百姓,没有资格管他们。

但季暄从不这么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作为弟子,他就应该尊重师长!

季暄:“自然在乎了!我来太学就是想跟着诸位先生好好学习。”

听到这话,薛听寒先是愣了一瞬,之后又很快恢复常色,“可你若是现在进去,这老头八成会不高兴。我第一天迟到,可是被他说了好久!”

薛听寒看了一眼学堂里的鹤发白眉,一脸严肃的先生悠悠道。

听薛听寒这么说,季暄就更加不敢上前了,愁眉苦脸道:“我该怎么办?”

薛听寒笑着道:“我有个主意可以帮你。”

薛听寒的声音与之前梦中少年的声音突然重合,季暄忍不住恍惚了一瞬,怔怔道:“怎么帮?”等季暄彻底回过神儿时,他已经被薛听寒拉到了山下。

由于他们走的不是石梯,而是从后山绕小路下的山,一路上没有人发现他们。

望着眼前的林原,季暄不解:“薛大哥,你怎么带我下山来了,我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