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庙内,顾衍面朝南在西阶的东边站立,和主宾见礼后,就听到主宾说,“吉月吉日,昭告尔字。其字嘉善,与尔宜之。敬德修业,永受保之。兹尔其字,曰羡之甫。”

顾衍低头,心道,衍假字羡为之。父亲和族老们给自己起了一个同意词为字。然后答道“某虽不敏,敬承慎待。”

然后站在宾者左侧的顾悯再道,“冠礼已成,望汝自此束疏顽性,祖述仁义,修齐治平。谨之勉之。”

顾衍再拜,“儿虽不敏,敬承铭记。”

冠礼成,从今天起,他就是顾羡之了。

咸阳,王宫。

浓重的熏香味也掩盖不住室内苦涩的药味。嬴政沉默的跪坐在如今的秦王,也就是自己父王的病榻前,神情肃穆,看上去并没有被秦王的病容所惊吓,但也少了几分哀痛。

若是先生在这里,恐怕会劝我至少做做哀痛的样子。嬴政肃着脸,冷眼看着侍女们忙前忙后。有寺人来告,“文信侯前来问安。”

文信侯吕不韦,如今的大秦相国。

嬴政抬眼看了一眼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的父王,又扫了一眼低头面向他的侍从们,沉声道,“父王病重,恐怕无法见相国。你去回了他,待父王康复,必然会召见相国。”

寺人称诺离开,期间没有敢抬头看一眼这位公子政。

“我儿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