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

顾衍用白玉棋子磕了一下棋盘,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春寒料峭,雕花的穿廊窗子被吹的呼呼作响,声波穿过各种障碍物,回弹再消失最后被顾衍捕捉。安静的空气最后被韩徒的声音打破:

“少主,天冷了”

顾衍将白子放在早就想好的地方,在韩徒的搀扶下站起来,广袖一甩起身离开。灯火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而身后白子已经彻底将黑子杀死。

翌日晨,顾衍躺在榻上,半长的头发自然的摊在脑后,白色的寝衣刚刚盖过脚面。而越丫带着一堆仆妇静静的跪在门外,她眼尖的看到奚奴们抬着烧好的热水缓慢又稳定的过来,立刻示意身后的仆妇就接着。

当仆妇们将奚奴摸过的地方用细麻布自己擦过后,她才用长柄匕将热水舀到青铜鉴里,等待主人的召唤。而奚奴们自然是被低声喝退,省的脏了主人的眼。

“唔——”顾衍一脸虚脱的被阳光照醒,他平时动脑过度又低血糖,早起对他来讲是个不小的刑罚。可他的‘学生’还在等他。

当顾衍跪坐在青铜镜前享受越丫的洗脸梳头服务时,在心里暗下决心。下回的问答时间定要安排在午后。

“少主,王太孙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韩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太大的寝室让他的声音即使不大也足够清晰。

“若是害怕下回就不用回禀了,我和他说有事的话让他直接来找我就行。”顾衍用手摸了摸脑袋顶上的布巾,随意的说,“你的声音听起来是被他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