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只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骆时晏的人情了。
朱玉琴闻讯而来。
朱玉琴早年丧夫,独自一人将骆文朗拉扯大,还要撑起整个骆家的产业,所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灯,她坐到了蓝汐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们可以聊一聊吗?或者你听我念叨就好。”
蓝汐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怔然点头。
朱玉琴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出神,缓缓出声:“小晏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和异性接触,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被小晏接受的姑娘。”
蓝汐一直以为骆时晏不近女色是因为他生来就是一个薄情的人,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
朱玉琴说:“这事得从他小时候说起,小晏六岁那年他爸爸出轨了,对小晏和他妈妈不闻不问。时间一久他妈妈因为这事得了抑郁症,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疯疯癫癫的。”
“后来,小晏七岁生日,他妈妈带着他去买蛋糕,从蛋糕店出来小晏他妈妈抱着小晏冲进了车潮。他妈妈当场去世,小晏也住了几个月的院才被他爸爸接回来。”
蓝汐的眸子转了一下,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朱玉琴继续说:“我当时在忙国外的生意,再加上他爸爸故意隐瞒,我回国后才知道这件事。”
“在家陪了小晏一段时间,我发现他不再喜欢和女孩子接触,甚至有些讨厌女孩子。”
“蓝医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朱玉琴扭头看向蓝汐:“很多人都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小晏出事前我对这句话没有什么感受,可他出事之后,我总是会想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