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颤抖着手开门。
门还没彻底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将门完全推开,蓝汐所有的声音都赌在了喉咙深处,怎么发不出来。
对于车损坏的原因也有了些许的猜测。
怔愣片刻,蓝汐快步走到滕白屿面前,将他从堆满了酒瓶的地上扶了起来。
这样颓废的滕白屿,蓝汐从未见过的,她吃力的将人挪到沙发上,而后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蜂蜜水,送到他的唇边:“哥哥,这个解酒,你喝点。”
滕白屿眼神涣散的看着蓝汐,顺着她的动作,乖乖的将杯子里的蜂蜜水都喝光了。
喝完,他抬手撩开蓝汐的头发,轻颤着声音问:“还疼吗?”
毫无疑问,滕白屿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只是速度快的有点超乎蓝汐的预料。
不过,滕白屿能这么快知道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有人故意把事捅到了滕白屿面前。
这个人几乎不用猜,肯定是滕致远。
昨天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滕致远和滕雨萌对她和滕白屿的关系心知肚明,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第一时间把事捅到滕白屿面前。
但滕雨萌一向不敢招惹滕白屿,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滕致远。
蓝汐完全能猜透滕致远的心思,他肯定觉得——如果不是滕白屿给她来舞会玩的机会,他就不会受那样的憋屈。
所以,滕致远在事后去见了滕白屿,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滕致远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又冷漠,儿女对他只是工具,好无情感上的意义。
滕致远但凡有一丁点在乎自己的家人,他当年也不会在蓝家濒临破产之际逼迫蓝婉淑离婚,甚至逼蓝婉淑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不然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蓝家破产,绝不施以任何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