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服,蓝汐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温声说:“骆时晏,下次再碰见我和滕家的人起冲突,别帮我了。”
骆时晏将一只胳膊戳在了沙发上。撑着头问:“我不帮你,你打算怎么做?”
她要怎么做?
因为年龄和现实的不可抗力,她能走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和滕致远鱼死网破。
滕致远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如果骆时晏当时没出现,她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么的虚伪和残忍,平日里做慈善也只不过是为了营造一个虚假的人设罢了。
不过,骆时晏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但她并不怨他,甚至很感激她。
因为这件事一旦闹大,她的身世和经历也就藏不住了。
蓝汐知道,这些过往若是被捅出来,她可能会被人同情,也可能会被一些思想固化的人指着鼻子骂不孝,竟然拉亲爹下水。
谩骂——蓝汐毫不在意,可她受不了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然,这些话她真的能和骆时晏说吗?
其实是可以的。
可骨子里刻着的骄傲却告诉她不能说,因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爱,哪怕这个人是骆时晏。
于是,蓝汐咬住了唇,整齐白净的贝齿在上面印出浓重齿痕,忽然,骆时晏将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唇与齿分开了一个缝隙。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呗,别咬自己啊,”骆时晏的手劲并不重,音调也带着随性的意味:“多疼。”
男生的手和女生很不一样,指尖滚烫,烫的蓝汐的脸都有些红。
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任由骆时晏的手放在她的下巴上,鬼使神差的问:“骆时晏,我弄疼自己,你会心疼吗?”
问完,蓝汐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