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然是胡编乱造,只是省略了一些细节。
闻言,滕白屿皱了皱眉。
在他的记忆中这种事确实常有,毕竟隔壁就是职高,倒不是大家对职高的印象固化,而是隔壁的职高确实乱。
只是滕白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隔壁竟然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这事是哥哥考虑不周。”滕白屿歉疚的开口:“哥哥给你重新换个学校吧。”
蓝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明辉挺好的,我也交到了新朋友,不想换了。”
滕白屿:“去了新学校也可以交朋友的。”
蓝汐早就知道单这一个理由不可能说服滕白屿,她又说:“哥哥,我不能一辈子都在你的保护下成长,而且我已经17岁了,马上就要成年了,必须学会自己承担一些事了。”
“我们是最亲的家人。”滕白屿说:“哥哥愿意护你一辈子。”
“话确实可以这么说,但现实并不允许你这样做。”蓝汐温声说:“你总要组建自己的小家,如果那时还是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这是对你也是对你小家的不公平。”
“而且,我始终觉得,我们每个人自出生起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哪怕被纷繁复杂的社会关系连接到了一起,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所有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独自面对一些事,承担一些事,就像我得学会坚强和独立。”蓝汐注视着滕白屿,笑了笑:“而哥哥你,也要学会放手和割舍,去过自己的生活。”
蓝汐并不觉得这话和她前面的想法矛盾,因为这是两件全然不同的事,一个对恋人,一个是对家人,自然不能用一种看法面对不一样的人。
滕白屿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女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