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细菌多,小孩不便多待,牧曾和温一一来此行除了探望伤员,还是来发红包请帖的。
牧曾和温一一邀请元之夕和牧延清参加他们年后举办的婚礼。
半夜元之夕还没有睡意,侧躺在病床上,想着几个小时前大哥一家送请帖的场景,感慨:“他们的仪式感好隆重。”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亲人的婚礼,不需要请帖他们都会参加。
牧延清躺在旁边家属陪床上,花几分钟思考元之夕的这番话。
牧延清用男人的思维,说:“因为他很重视这场婚礼,也很重视那位和他一起结婚的伴侣。”
元之夕眨了眨眼:“这样啊。”
病房关了灯,牧延清怕元之夕起夜看不见,厕所的灯没关。
灯光透过磨砂玻璃,照着漆黑的病房。
元之夕换成趴着的姿势。
牧延清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问元之夕:“不舒服吗?要不要帮忙?”
元之夕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应声:“不用。”
牧延清:“有不舒服要说。”
元之夕:“好。”
屋内陷入沉寂。
半晌,牧延清小声问:“咱们的婚礼要选在哪里办呢?”
元之夕咯咯笑:“谁要和你办婚礼哦。”
“是吗?”牧延清跟着笑。
元之夕嗯哼一声。
“你觉得,”牧延清又问,“婚礼我们要请你奶奶过来吗?”
元之夕笑嘻嘻的表情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