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夕目光落在牧延清脚上,没来由一句:“因为受伤的原因吗?”
“是啊,”牧延清回答,“很多药的禁忌食物是生食。”
“是吧,”元之夕狠狠点头,在有共同思想的话题上,两人之间的交流一下多了起来,“我朋友总喜欢去吃刺身,吃完又要吃胃药,不行,我老了,肠胃受不了这折腾。”
“你才几岁,”牧延清听到某个形容词,没忍住笑:“就老了。”
“三十了啊。”元之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贫嘴的瘾犯了,打趣牧延清,“你连你老婆几岁都不知道哇。”
牧延清眼眸轻漾了一下。
又是被某个词触碰到情绪。
他们的桌位靠窗,牧延青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渐暗的世界。
元之夕的话落地上,牧延清没接。
元之夕翘二郎腿的脚尖往牧延清放在一边的轮椅上轻踢了两下,轮椅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微响动。
牧延清把头转回来。
元之夕笑得没心没肺,她好像有用不完的开朗情绪:“我说我三十了你就嫌弃得不愿意看我一眼,你们男人果然都喜欢十七八的小年轻啊。”
牧延清立马否认:“不是。”
“不是什么?”
牧延清想说什么,餐厅服务员不合时宜出现,端着烤架和烤鱼,打断他们关于年龄的对话,服务员用蹩脚的中文说着:“您好,你们的烤鱼。”
这是一家华裔开的餐厅。
元之夕和牧延清被迫停止话题,等服务员把烤架和食材摆好离开后,牧延清才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你才二十七吧。”
其他菜也陆续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