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他还是不停,于是幼宜只能又喊:“老公……”
伏城顿住,停下时在她嘴角亲了下,然后捏了捏她后颈,像是在夸赞她做得好。
幼宜脸都白了。
伏城下巴长了些胡茬,些许的硌人,碰到幼宜脸颊,她皱了下眉,没躲,反而更近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她喜欢的。
“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幼宜听着他的心跳,很有力的在跳,这让她感到喜欢又安心。
一开始她有模糊记忆的时候,就问过伏城,他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还见过。
伏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什么,她记不起来就算了。
于是幼宜没有刻意去回忆。
直到刚刚,在他房间,看到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原本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
因为她认出来,那是她的围巾和手套。
是在高三那个寒假,零下的雪天,她跟着外公去做客,高三巨大的学习压力,一轮又一轮的模考,压得她喘不过气,以至于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只有写不完的试卷和考不完的试。
以及每次等待成绩出来时急切的心情。
出门手上也随时带着小笔记本。
大雪簌簌的下,她回家时看到树下那个穿得单薄的哥哥,幼宜上车前,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手套也取下来,全部塞给了他。
零下的天气,怎么可以只穿一件单衣。
十八岁的丁幼宜,和现在比更稚嫩一点,大雪纷飞里,她皮肤跟雪一样的白,回头时笑着向他招手,眉眼里的温柔,连寒冬的严冰都被化开。
最后关上车门时,他记住了她那双温柔的眼睛。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忍不住回想她那时的模样,于是,他有私心的,强烈的,想把那样的温柔据为己有。
而那双手套和围巾,和军装郑重的放在了一起。
直到某一天,他听老爷子说,他那位战友得了重病,医院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老爷子提起,他和他的外孙女,是定过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