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在军队。”幼宜反驳:“我也不是你的兵。”
伏城:“那你是什么?”
“我——”幼宜话又咽回去。
她想起那天伏城和人打电话, 说的“他老婆”。
她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这个。
算了,继续跑吧。
日出打在湖面金灿灿的,波光粼粼,幼宜坚持跑了半个小时,她蹲下来,说脚抽筋了。
“真的。”幼宜在路边长椅上坐下,她拉起裤腿,吸着凉气,俯身下来揉着脚踝。
伏城训练人的时候,从不心软。
他手下的兵,个个惧怕他铁腕手段,哪怕累死了,那也要听从军令。
军令如山。
所以伏城成为军官以来,被称为华西悍虎。
他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站定,目光挺淡,在他真的把她当做训练兵的最后一秒,伏城很轻的叹了口气。
他心软了。
即使这很不像他,但当他在幼宜身前蹲下来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心软了。
对她永远都是。
柔的像水一样的人,对她说不出重话。
也做不出真的狠下心来的事。
伏城挽起她的裤腿,大手覆在她小腿上,他揉的力道总是很好,幼宜盯着他的手指,突然发现,她竟然也好喜欢他手上的老茧。
以前觉得,伏城是个很凶的人,而到现在幼宜才真的发现,他是个即使很凶,或者到一个怒气的顶点,也会总是对她温柔的人。
和别人都不一样。
“还可以揉揉这里吗?”幼宜朝他伸出手。
她语气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