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坐在床边,拿冰给她敷脚腕。
上面是一圈格外显眼的红痕。
幼宜脾气是很好的,正如柚一说的,她很少很少会朝人发脾气。
上次骂伏城,真是她少有的骂人的时候了。
也正是因为骂了他,把两人本就不怎样的关系弄得更加寒冰坚固。
今天幼宜没有骂他。
“谢谢。”幼宜缓过气来,再次为白天的事情向他道谢。
白天看杜励那个模样,被吓得不轻,就算他是再执着的人,那在短时间内,肯定也不会再来门口堵她了。
这简直是解决了她好大一个麻烦。
像这样的恩情,说一两句“谢谢”也确实不太够。
“我真的很怕他,如果今天你不在的话,他说不定会打我。”幼宜好委屈,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伏城手掌覆在她脚腕上,良久,听他冷冷说了句:“我应该的。”
他说这句话,让幼宜都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个月前,幼宜的外公病危,去世之前,说起一桩多年以前的约定。
他希望幼宜可以按约定结婚。
幼宜一向听外公的话,他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看到她结婚。
于是幼宜答应了,为了外公,和完全陌生的男人匆匆领了证。
也就是和面前的伏城,在她满二十周岁的那天。
开学后,爸妈给她租了伏城对面的房子,因为知道他们不熟,才让她先住对面,好让两个人先相处。
伏城身上有一种天然而来的掌控感,让人看到他就忍不住的害怕。
可他实在也长得很好看。
他身上那种扑面而来的荷尔蒙,让幼宜没办法拒绝。
上次之后,幼宜又羞又气,极致到疯狂的感觉她此前二十年从未体会过。
到她骂伏城是混蛋,说以后都再也不要见到他。